子。听闻坝上的孩子们在学算粮账,我不由的想起来你当初教我记账的法子,若是来年可以的话,就让我随着过去教他们记账的法子,你看可好?
不多写了,早日归来!
苏娃儿敬上。
杨骏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温馨的画面:苏娃儿安然俯坐于暖阁之中,周遭洋溢着融融暖意。她孤身一人,手执笔墨,在纸上轻轻勾勒,每落一笔都似乎满载着对杨骏归来的殷切期盼。这份情愫,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柔而深切。思绪收回,他轻启第二封信笺:
骏哥儿:
别来无恙?
在我执笔的时候,小妹都还在骂你呆子,是因你放着京城的暖阁不住,偏要蹲在坝上喝西北风。那日见铁柱来领马,我便知定是要去寻你,翻箱倒柜找了这陶罐——当年我爹守粮仓时,就用它存甜酿驱寒,说比什么参汤都管用。你若敢嫌酒味淡,回来我灌你三坛烈酒,看你还嘴硬!
前几日父亲回来面见圣上,他也提及了卫州的灾情,我才知道你在这里的不容易,虽然大哥嘴上说你的不是,但我能感受到父亲对你此举的认可。
好了,苏姐姐缝护膝时,我在旁瞅着,针脚密得能数清根数。她怕你嫌颜色素净,偷偷在腊梅瓣里掺了点胭脂红——你可别不识好。
对了,甜酿要热着喝,护膝别总揣在怀里当宝贝。若敢冻出病来,我和苏姐姐一定亲自跑到坝上,到时候看你还好意思不!对了,我前些日子还去庙里给您求了平安符,让我塞在苏姐姐的护膝夹层里了,祝安好!
符银盏啐笔
两封信叠在一处,信纸边缘都带着浅浅的褶皱,想来是铁柱一路揣在怀里,被体温焐得发潮。杨骏将信凑近鼻尖,隐约能闻到苏娃儿信纸上的芦花味,混着符银盏那页淡淡的墨香,竟比坝上的雪气更让人牵念。他把信小心折好,塞进贴身的衣襟里!
而在这信封的下面,果然露出副靛蓝色的棉布护膝,针脚细密,边角处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腊梅——他认得,这是苏娘子的手艺。护膝下还压着个小陶罐,揭开陶盖,一股醇厚的枣泥香漫开来,混着淡淡的酒气,暖得人鼻腔发酸。
杨骏情不自禁的舀起一勺甜酿,温热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枣泥的绵甜,熨帖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他脑海中不由的想起苏娘子缝补衣物时专注的侧脸,想起符娘子叉着腰骂他“不知好歹”时眼里藏不住的关切,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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