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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穿过二楼的火门，累积三次的摸索已经让她熟练三楼的构造。轻车驾熟敲碎走廊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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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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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热气流撞击，黑烟被热气流裹挟着冲出窗口，形成强烈的对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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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霎时明亮，谈昕算着办公室爆炸的时间，火速冲回阳台，背起顾辞就往窗口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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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高度不低，站上去的瞬间，楼下的人发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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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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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真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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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拿被子！拿毯子！快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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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死死抠着窗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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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这时候等下面铺好毯子再跳更安全。但办公室的**马上就要烧到头了，她只能带着顾辞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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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一下，都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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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手叫开两个在楼下想要接她们的女生，抓着顾辞的胳膊将人在背后固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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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顾辞似乎清醒了一些，虚弱地伏在她耳边，吃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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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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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谈昕听清楚了，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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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给你垫着呢，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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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一跃，跳下三楼——始终将顾辞托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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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瞬间，她清晰感受到身体被猛烈撞击，五脏六腑仿佛被扔进了搅拌机榨成了泥浆，脑袋砰地在地上砸出震破耳膜的巨响，眼前一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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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好多人尖叫，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好像在叫顾辞，又好像在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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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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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的煞白持续了好几秒，耳朵里的嗡鸣越来越尖锐，等到她以为自己会不会就这样飞上天堂的时候，鲜艳的猩红爬进眼眶，液体像粘稠的墨水一样慢慢弥散，从顶上流下来，逐渐逐渐，覆盖整个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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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飘到另一个空间，她听到急诊室仪器的运作声，听到顾辞几乎呕吐的哭喊，听到张慧芊骂她大笨蛋，听到卢苒说，接下来就是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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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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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不会哭得那么不顾形象，卢苒和张慧芊也早已离开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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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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