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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也弱了下去，沉沉的，透着几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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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见她脸色不对，忙凑上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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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捂着胃：“有点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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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说：“那我给你去搞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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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苦笑：“这连个饮水机都没有，哪来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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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急了：“那车里有胃药吗？我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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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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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是没听过顾辞胃疼，自然也就不会随身备着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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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印象里总觉得顾辞的胃不好，大概因为这人时不时就通宵熬夜，工作起来比谁都拼命，胃早就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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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跟他们说，合同改天再签，我先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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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说着就要起身，被顾辞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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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病。”顾辞说，“签合同很快，不然你开车去附近帮我买点胃药，我先对付一下。结束了我们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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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还是担心：“真的吗？但我感觉你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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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挤出一个笑：“哪有？你看我刚才一点都没被发现，不怎么疼，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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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额头隐约沁了一层汗，薄薄的，却在室内的光线里反射出珍珠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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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心疼坏了，本来顾辞就是一个不喜欢把弱点暴露出来的人，她要是一味地让顾辞放弃签合同去医院，顾辞肯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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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马上去给你买药，你先在这等我啊。要是很不舒服，马上就给我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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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朝门口的中介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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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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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快去吧，小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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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便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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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路往下小跑，心脏一路加速。每跳一下，就会带着一串阴恻恻的尾音，从心口蔓延到耳根，尖锐得仿佛森林巨兽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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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她得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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