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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从顾辞这张薄凉的嘴里说出的话，也挡不住这句话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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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顷刻被这痴情的告白感动，心尖都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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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医生好痴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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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本来就容易心软，看到卢苒当面真情告白，肯定会忍不住跟她回去。什么控制好感值，什么追妻火葬场，都敌不过卢苒的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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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肯定会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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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张慧芊的消息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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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卢苒在度蜜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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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嗞地冒出一个念头，悬在屏幕上方的手指颤了一下，拨打张慧芊的电话，一声都没响，直接传来机械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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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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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消息，但是接不了电话。网上的热搜还有#张慧芊跟女友蜜月行#的帖子，偶遇的群众很多，但没有一个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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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朋友圈，是她们在酒吧被找到的当晚，张慧芊在深夜发了一张求婚戒指的照片，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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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抓不到长久的幸福，那就抓眼前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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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的心终于掉了下来——卢苒的好感值达到100，张慧芊已经返回真实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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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她在这个世界里无法再见到张慧芊，也无法再见到卢苒。她们两个在这个世界的功能还在，一个是医院的医生，一个是风靡全国的演员。热搜和医学报会出现她们的消息，但没有照片，也没有真人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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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成了纸片人——永远不会分开的幸福的纸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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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层，深思的目光抬起，看向正在给她挤牙膏的顾辞。侧立的身形看起来十分高挑，衬衫下摆扎在长裤里，袖口挽到手肘，小臂还留着她昨夜抓出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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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跟顾辞谈恋爱这段时间挺真实的，真实到好像真的在她生命里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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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一直担心，离开了顾辞怎么办，是不是等同于现实世界的失恋。后来又想，顾辞那么依赖她，她要是走了，顾辞会不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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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即便她离开，她的纸片人形象还是会一直留在系统里的，就像张慧芊跟卢苒一样，谈一场永远不会分手的余生锁在一起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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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的话，离开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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