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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骂骂咧咧又吼了两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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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感恩戴德地抓住顾辞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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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还好有你！不然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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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淡淡垂眸，落到轮椅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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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闪电撤回，歉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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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好意思啊，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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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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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忐忑，偷瞄了眼顾辞头顶，很好，没有出现红色，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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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路人散得差不多了，两人的轮椅面朝马路，对着川流不息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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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落下，天空陷入忧郁的深蓝色，一轮皎月挂在半空，北部一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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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点亮整条蜿蜒小路，穿梭的车灯快到出现残影，在水泥马路留下光纤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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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盏路灯恰好在头顶，广口玻璃一样撒下来，鹅黄的光线铺了满身，显出几分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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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烟身纤细，烟尾一点火星，萤火微光似的，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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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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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碰到这种事，先找监控，再拍视频，不要发生口头上的争吵和肢体碰撞，以防二次碰瓷。只要有证据，就不怕对方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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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瞧着她，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手腕凸起的腕骨精巧且圆润，似刚从蚌肉里剥出来的珍珠，反射着大海倒映月光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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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听顾辞在说什么，只愣怔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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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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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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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的一切都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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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回头，发丝凌乱，被她单手拢到脑后。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似白玉莹润，却又透着活人微红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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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食烟火，却又本身就是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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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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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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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盯着纤细瓷白的手指，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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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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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过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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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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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的手指是很漂亮，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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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的确很想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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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支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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