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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变成顾辞厌世视角里，普通讨厌的普罗大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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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步，值得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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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用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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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谈昕可以看到自己银行账户里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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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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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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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个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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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是11111.11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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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账户0多没关系，等往后跟顾辞深入发展，在床上别做0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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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迫不及待想亲吻顾辞腰间的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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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手术，顾辞授意免除了手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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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理疗费用还是要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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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来也不贵，一周3千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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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缴费路标去一楼大厅交钱，刚调出二维码，手机震了一下，弹出一个正红色的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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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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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觉得奇怪，在屏幕上划拉好几下也没退出去，只得关机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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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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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歉地跟收费人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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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人员对她说没关系，一瞟眼，就看到后面的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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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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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昕愕然回头，还真是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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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轮椅，侧面悬挂了一只电脑包，应该是有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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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谈昕的错觉，她刚回头时，似乎看到顾辞眼睛里闪过刀子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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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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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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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谈昕平静地确认那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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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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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就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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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铁定不是跟自己生气，她这老实巴交缴费呢，什么格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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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医院的事情，或者又是手底下的人做事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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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早啊。”她本本分分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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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顾辞面色不改，“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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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缴费，这两天理疗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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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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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谈昕扬了扬刚开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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