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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一时没认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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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记忆中更瘦削了，但那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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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你了，林小姐。”裴朴宁语气平淡，走出阴影，“我的研究员们总说，实验室里需要更多外部测试者来补数据。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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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心跳略滞，面上却维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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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她轻声回答，“你们这里的研究…比我想得还要‘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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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朴宁站定，斜倚在操作台边，蛇眼般的瞳孔轻轻收缩：“你和裴钰的对话，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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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嘴角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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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身上一直有监听器。她以为能偷跑出来，却不知道，从小到大，她的所有事情我都能知道。”裴朴宁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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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林小姐，你是景丽的朋友？我一直以为景丽只会养一些舔她靴子的小狗，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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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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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裴普宁的靠近，晚凉这才确认裴朴宁的身形确实发生了不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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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面向，也从原本低眉顺眼的柔弱姿态，变成了高耸着眉骨、眼角却压得很低，嘴角看起来更是有一丝天然的轻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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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不是朋友。”晚凉收回自己的打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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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裴朴宁缓缓绕到晚凉身侧，声音不疾不徐，“那你偷偷摸摸地用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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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比划了一个大团蘑菇的形状，有些嘲笑似的哧了一声：“奇怪的东西，放倒我们的研究员，一个人偷偷潜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正义？景丽的遗愿？还是说——”她凑得近了些，低语如同毒蛇吐信：“你以为你能比我更合适坐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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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静静地看着她，脑中迅速权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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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裴朴宁背过去，指尖轻点控制屏，“不像裴钰，我其实对她没什么恨意。她就是一个纯废物，根本分不清好赖。景丽呢，只能说，杀鸡儆猴，很有用。她其实很好用。不然，我也不能这样轻松搭起来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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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再扮演反派了。”晚凉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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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们安城的情况不感兴趣，我的目标只是抑制剂。”晚凉说，站在裴朴宁的旁边调出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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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抑制剂可以变得更好，仅仅靠现在这样，后患无穷。”晚凉调出数据，满口上一次对于丧尸研究的科学术语，把裴朴宁哄得一愣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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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科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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