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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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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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定定看着柳烟,生涩吐出“免礼”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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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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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又忙道:“柳娘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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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烟坐下,她才重新落回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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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来上茶和各色点心, 供她们取用, 待人都下去, 只有水桂和柳烟带来的冬芸小秉还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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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暗藏激动的视线从柳烟挪到冬芸和小秉身上, 却见她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与她对视时, 唯有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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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肺腑在这样疏远的毕恭毕敬中一点点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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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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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再启唇时,词句变得客气:“府上……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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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县主记挂, 家中一切都好。老太太虽路上受惊, 到京中也有些水土不服,休养几日就没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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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顿了顿,“倒是县主,眼见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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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垂首看了看自己, 抬头道:“京中气候我也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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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又朝柳烟露出了笑, 笑到一半,才想起来似是不妥。唉,可她一看到姑娘好似就忍不住,心里再难过,但对着姑娘时总不想让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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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轻声道:“我都好的,柳娘子莫要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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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任谁来看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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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儿越说自己好, 越是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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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蓦地明了镇国公夫人为何如此着急了, 想来在这件事儿上, 她和镇国公夫人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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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得接纳自己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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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守着。”柳烟吩咐冬芸和小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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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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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看她这般,对水桂道:“你领着她们去下头吃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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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本不该劳动水桂,但池雪尽有意支开她,她犹豫后便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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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三人退去,只余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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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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