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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从前那个屋子，却在雪尽的装点下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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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个条案，上头摆着素胆插瓶。另多了许多小物件，屋子多了股久居的人气，颇为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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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忙让柳烟坐下，柳烟心知自己不坐下她也不安稳，于是牵着她一同坐在桌前，先夸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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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收拾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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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对雪尽温声道：“方才跟冬芸她们聊了几句，想到你，便一齐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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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聚精会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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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道：“我问冬芸她们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们都和我说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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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有些没懂：“姑娘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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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顿了顿道：“你是想留在我身边，还是想像冬枚说的那样，觉得消了奴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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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雪尽想消了奴籍，她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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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雪尽担忧出府的日子，柳烟道：“你若是想自立门户，我给你盘个一进的宅子，或是替我去看铺子，当管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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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说到这，蓦地发觉雪尽眼底浮现薄薄层水光，惊得住了口，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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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赶你走，只是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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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姑娘不赶我，但一想到要离开姑娘身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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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咬了咬下唇，直视柳烟的泪眼中满是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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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留在姑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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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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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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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的牵挂就在柳烟身上，唯独待在观风院，待在主屋不远处的后罩房，才令她分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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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从噩梦中惊醒，雪尽就悄悄打开门，远远就着月色看一眼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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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柳烟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她再回到床上，便可以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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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或许好罢，可姑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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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默了默，问她：“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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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毫不犹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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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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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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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尽量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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