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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头，见着柳烟及身后一群仆役，气势不凡，先是瑟缩了下，再热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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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小姐误会，民妇可不是闹事！是见着我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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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着身边的男孩：“孩子见着姐姐了，太激动嚷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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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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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眉尖微蹙，好生打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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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眼睛滴溜的转，分明奸猾。男孩瞧着也是憨傻的，一家人四肢都粗壮，看着和雪尽完全不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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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也想过要不要去寻雪尽这对假爹娘，顺着摸查雪尽真实身世。但查了查才知道，雪尽是被丢在岭南府慈幼局门口的，被姑姑捡回去，再被外籍来的两人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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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假称是雪尽亲生父母，不过为了省事，使唤几年雪尽后就卖掉换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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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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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有人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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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不知，这妇人一见那小姑娘便坐地大骂，骂她没良心，日子好过就忘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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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孩子卖了，还指望孩子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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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还是爹娘，还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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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畔的各色议论，雪尽面色苍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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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深陷进掌心柔软的肉里，骨节泛白，然这点疼痛与此时心上的痛楚比，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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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正帮忙，抬头看到面前这个她该唤娘的人，对方也看到了她。起初是没认出来的，可她当时太惊讶怔了半晌，想是如此，被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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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找她要好处，要老郎中给拿药，还要找她拿去医馆取药的钱，她不肯给，冷冷说既然卖了她，她现在就是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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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就指着她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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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你不如养头猪，现下穿上绫罗绸缎了就不认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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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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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你小姐过好日子，花什么月钱，你弟弟还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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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上下打量雪尽。□□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上好的物件，盘算着能换来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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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被她逼到跟前，亦是被孝道压得无法动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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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柳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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