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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按了下雪尽的手腕,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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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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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 到了姑娘面前, 姑娘一问, 之前不觉得疼现下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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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柳烟这般，雪尽矢口否认：“上了药, 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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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不说话，雪尽想了想道：“先前, 奴婢还以为姑娘生奴婢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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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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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奴婢和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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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行为不端, 我怎会误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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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笑道：“就是这般。他人的错怎能由姑娘来担？姑娘心疼奴婢，已让二少爷挨上几十道鞭子，嗯……有了，不若再想想办法, 让他多挨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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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哑然, 心中想不是这个道理，不能这样算，话到唇边了却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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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低眸，雪尽跪在她身前仰着脸，满眼盛着她，俱是赤诚的关切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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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忽然意识到, 比她年岁小、又刚受了委屈的雪尽, 正绞尽脑汁地开解自己、逗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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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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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 那些沉重的褪色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记忆都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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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见姑娘神色怔忪，但比之前好些，换了个说法轻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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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奴婢受了一点点伤，可帮了季姑娘啊。若是没有奴婢，他们得逞了，她就得嫁给黑心肠设计她的夫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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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么想，奴婢受伤了反而是好事一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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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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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说着，却忍不住轻笑了下，话糙理不糙，她明白雪尽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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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换来好的结果，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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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季姑娘还给奴婢道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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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这个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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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惑从柳烟心头升起，但随即就在雪尽脸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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