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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开怀笑了场, 渐渐收敛起，说道：“现在你家姑娘是真觉得你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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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心脏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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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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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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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脸上又烫起来了，结结巴巴道：“多、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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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被自己逗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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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雪尽今年尚小，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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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相处出感情了，柳烟再想到雪尽的身世，除却俗世上的考虑和同情外，亦多了份柔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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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切起来：“方才你说喝酒了，是喝的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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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乖巧道：“许娘子酿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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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岁小，平日不可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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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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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嗯了声，有心多叮咛两句，又觉得雪尽处处懂事，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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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月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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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吧，明日你书房上值，睡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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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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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回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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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点点头：“姑娘没带灯笼，用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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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一溜烟跑远了，柳烟连唤两声也不见她回来，徒留个灯笼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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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只好拿起，往主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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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夜里，雪尽眼见灯笼光往该去的地方去了，直至被迎上来的丫鬟接走，才乐哒哒地摸黑回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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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她就要去书房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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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小厨房，姑娘是常去书房的，有时大半日都要消磨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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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今夜又遇到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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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开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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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入睡时眉眼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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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满是清甜的梨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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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雪尽第一日去书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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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雪尽也来看过，柳烟的书房自是极为风雅秀致的，贴墙的书架上满是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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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次来看时书脊上的文字宛如天书，现下再来看，能认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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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处也有，书房里比从前多了个小案几，就摆在柳烟那张书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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