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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正梳妆, 冬灵不在, 另一个巧手的丫鬟为她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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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是在这儿，她和柳烟道：“雪尽想给姑娘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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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问：“嗯？她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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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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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查账查出龌龊来，柳烟近日把底下几个铺子过了遍，她年纪太小，那些掌柜的欺她面嫩，不肯服她, 个个倚老卖老, 或是装疯卖傻, 柳烟颇用了些手段才立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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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于外事，内宅就没顾得上，想来雪尽的病是该好了，再不好，她就得想想去哪儿寻个名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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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该正式安顿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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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问冬芸：“你觉得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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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思忖着道：“她有那副容貌，却是个不爱拔尖的，冬霜和她很处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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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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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想起昨日看到的雪尽笑起来的模样，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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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觉得，花儿放在院中时不时看一眼，可赏心悦目。若是放到外头，日头猛些，恐就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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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满意颔首，冬芸果然最知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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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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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还有个三等的缺，本是年前要提的，没有合适的，现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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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个洒扫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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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记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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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头梳好了，随意瞥了眼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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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她跟着冬霜帮把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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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冬芸突然明白冬灵为什么会暗搓搓吃雪尽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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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姑娘向来公正严明，现在看是着实疼雪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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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小厨房是个好差使，莫说油水多寡，单是伙食就拔高一截。冬霜又是个再好不过的性子，和雪尽还处得来，到时候别提多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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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雪尽说了后，冬芸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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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和雪尽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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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你来说？”柳烟低笑了声，“一层帘子什么都挡不住，都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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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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