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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三等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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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在后罩房住着，但主屋是她没有资格进去的地方。那里……是大姑娘起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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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见姑娘了，最多是远远地看她出门，或是看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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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堪称执著地望着那个方向，窗墙阻隔了她的视线，但她知晓柳烟就在里头。估计要不了多久，热水送进去，她会起床梳洗。听说冬灵梳的头姑娘最喜欢，真是一双巧手，能让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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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门开了，冬芸走出来，指挥着她们送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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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灵过来上值了，和冬芸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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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不禁踮了踮脚，下意识想看到些屋里头的陈设，可人影幢幢，什么都没瞧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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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觉得，姑娘的闺阁定然是无一处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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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已经走到近前，雪尽收回视线，迎上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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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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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等着，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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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好了，该回前院了。”雪尽手心沁了些汗，“我想走之前给姑娘磕个头，感谢她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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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赞同道：“应该的，你有这份心不错，不过今早姑娘要出门，晚上你和我一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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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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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笑颜绽开，语气都轻快些：“好，我听冬芸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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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清丽，笑意跃上眉梢眼角，是平日没有的生动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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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一怔，等雪尽走了，才慢慢回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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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收拾好包裹，等到傍晚，把头发解开重梳了遍，重新打水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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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观风院她领了两身衣裳，只用其中一套和从前旧衣裳换着穿，另一套是簇新的，其实和身上那套区别不大，但雪尽还是拿出簇新的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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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她找了个水面探身照了照，觉得和平日没甚不同，但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齐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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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摸了摸额角的胎记。这处是她藏不住的丑陋，没关系，姑娘已经看过了，雪尽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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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她去冬芸门前候着，直到冬芸出来跟她说：“和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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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轻盈地和她往主屋走，一步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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