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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不赞同：“能做出那种事可见不是个好的，就是姑娘慈善，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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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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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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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素白指尖翻过一页泛黄古帖，淡淡道：“雪尽有下头人照料，不用你费神。只是我想着你罚她的由头，不想生出什么流言来，反倒让二太太说我管家不严。个中轻重，嬷嬷且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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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雪尽来养病就会让大家都得知雪尽受罚的始末，柳烟不想下人碎嘴，议论来议论去毁了她名节，便要从李嬷嬷这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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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李嬷嬷而言，雪尽的性命都无足轻重，更别说名节了，柳烟便用二房做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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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果然信服，甚至羞惭：“姑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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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又翻过一页，本想说些，对上李嬷嬷有些混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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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生了场重病，李嬷嬷熬了几夜没睡，又狠狠哭过，眼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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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今日有乌鸡汤，回头让人给嬷嬷送份。”柳烟合起书，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嬷嬷不常走动或许不知，是二哥先看中的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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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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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和身边丫鬟的事说出来得有一箩筐，若是如此，说不准真是她冤了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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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嬷嬷也没觉得这是大事，只是眼下柳烟跟她说，她才要上点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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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风院回来，住她对面厢房的钱嬷嬷过来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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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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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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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说大姑娘把一个粗使丫鬟带回观风院了？还是你罚过的。”钱嬷嬷道，“那丫鬟往爷们身上贴，卖了就是，还给她治病，花那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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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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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横了对方一眼，又扫过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堂堂正正放出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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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罚雪尽是因为她做事不麻利，怎就攀扯到二少爷头上了？就因那日二少爷也去过园子？传来传去我倒没什么，仔细二太太掌你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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