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血债血偿

是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活不下来自然有活不下来的对策。”祝栖迟不耐地打断他，就像在跟小孩说话。“你以为我只是当保姆来的？天命基地首领是我的老师，能力与她类似。苏影si了，计划就由她接手。

卫笙寒沉重地喘了口气，眼中的困惑没有消失，反而更深了。

“……小瑜，你没si，哥哥真心高兴。”

“不成功的话，人类也就毁灭了。”祝栖迟用嘲讽的语调说。“没差。”

卫笙寒疲惫地想。

苏影在床上躺了一周，由顾瑜和祝栖迟轮番照料。

“没事，我晚上一向睡不着。”娃娃脸的nv人轻笑。

“你又做什么？”她不满地皱眉。

“管不管？你不会以为自己强无敌了吧？”祝栖迟掰了一下手指，袖管被轻轻拽住。

她半跪在床边，拢住那只几乎没什么温度的手：“别纵得他太任x。”

“真是同伴情深。”顾瑾鼓掌，毫不吝啬夸赞，“看来下一个si的就是你。”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关门的动作g脆利落，好似完全放心让伤重t弱的首领和丧尸皇共处一室。

男人走到她床边，满身cha0sh和鲜血的腥气挥之不去。从他那白如雾霭的眼睛中，苏影感受到一种最纯粹的仇恨之光在底下闪耀。不过，这种仇恨的感觉有多深？是否仍在令他颤抖，还是说当狂怒减退后，顾瑾会恢复昔日的冷静理智？

苏影之前一直注视着顾瑾，听到此话，举起垂在床沿的那只手：“我知道。”

她的手，以前只是不丰腴，现在是枯瘦。一条条深青血管清晰可见，指甲下方r0u泛着惨白se，对b自己的肤se，差不多一模一样。

“知道我过得不好，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她的指尖点在他眉心，笑意更深。

“确实高兴。”

苏影不再言语，对暗地里的威胁毫无回应，觉得也没有必要跟他理论。她撑着他的手支起上半身，连日的休息让她恢复不少力气：“我睡了几天？还没给你接风洗尘。”

“让我看看你吃了多少苦，心里更不好受些。”苏影按按肋下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悄悄喘几口气，

解扣子的手忽然停顿一秒。结实的肌r0u和新鲜的皮肤曾是引以为傲的，拿来g引人的招牌，如今颜se全然灰败，失去往日的弹x。顾瑾因着心里那丝微妙的难堪情绪嘲弄一笑，加快速度将自己扒光，跨入浴缸。

“你觉得，我这副身t还会有感觉吗？”他神情漠然地注视着浑浊的水流。

不管用多少洗发水搓洗，他的发丝还是那种泥泞的锈红，仿佛永远无法褪去的、累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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