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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整个五一假期，姜层岚就是这么赖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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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坐在餐桌旁，动作很轻地吃着水果。芭乐很新鲜，肯定是哥哥等他的时候刚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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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竖起耳朵，听到很轻的一阵动静，之后就再也没声儿了。他猜李确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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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层岚愈发注意不要发出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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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了一小盘水果，又喝完提前从冰箱里拿出来回温的酸奶，收拾了一下，就自觉去茶几上写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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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屁股下面的垫子也是爱马仕的，哥哥好像说过他的箱子坏了，就去爱马仕随便买了个，顺便给家里添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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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半，离哥哥起床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够他以高考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实际上磨磨蹭蹭地做完一张数学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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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开始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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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Richard共处一个屋檐下，哪怕是做数学卷子，也让人充满了期待。姜层岚期待两个小时后的讲题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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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赏罚分明，做得好表扬，做错了惩罚。无论哪个，姜层岚都好喜欢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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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周每一个燥热的夜晚，姜层岚都会想起那天下午，被Richard当面戳穿的事，然后整个人战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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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来找我补习英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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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纸纷纷扬扬地落下，姜层岚在李确温和而平静的目光下，只觉得所有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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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脸不是涨红了，姜层岚咬着下唇，感到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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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李确始终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当看到姜层岚吸了吸鼻子，嘴巴有点控制不住地往下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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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意识到，他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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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迅速调整了谈话的节奏，引导他：“没有凶你的意思，放松，这只是在家里的温和的谈话。小云，”他叫着姜层岚刚刚主动告诉他的小名，“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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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一边说，一边整理正好飘到他这边的A4纸。他有着非常丰富的社交经验，知道想要打乱一个人的情绪最好的不是对话而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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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能更好的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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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姜层岚一下就被他的动作吸引了，眼睛跟着他的手转，然后开始思考刚刚李确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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