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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问李确：“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吗？在我说完整件事情之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耐心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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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李确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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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稍微思考了一下，从他昨天早上睡醒，看见PDF开始讲起。他坦诚地讲了他的心情，也纠结地讲了他曾有过的不安和怀疑；讲了他昨天一天是怎么过的，也讲了昨晚张瑞恩是怎么突然找上门来，然后被裴姿一脚踹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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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脆皮了，真的，裴姿打架很厉害，但是之前也没有过一脚把人踹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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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点我先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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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如实告知了他和张瑞恩之间的交易。李确在听到这个部分的时候眉头紧皱，好几次想打断，但是还是非常礼貌地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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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说：“打架真的是个意外。我昨晚灵机一动，模仿你的神态，冲他发了顿火，他一下就怂了，然后道歉了。我和他进去签字的时候，看到他居然把圣诞慈善晚宴的设计稿也抄了——我这几天刚有点灵感，画了个草图，还没有完善呢。反正就是那一下情绪上头了。”顿了顿，姜层岚低声道，“我真的只打了几拳，是他太不经打了，都没有反抗就没声儿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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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着急忙慌地给裴姿打电话，问律师寻求帮助。又脑子一抽，把张瑞恩弄衣柜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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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听到这里笑出了声：“姜层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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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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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男，二十三岁。在2025年，第一次在美利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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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愣了几秒，然后脸色迅速涨红，羞愤地去掐李确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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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中文很一般，讲话经常词不达意吗？你怎么什么梗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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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牙舞爪的，两人本来就是紧贴着的，这一下，摇椅开始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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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突然嚣张起来的姿态，在被李确顶了一下后瞬间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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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逗你，你也别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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