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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确不太熟练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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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裴姿，姜层岚和他提过。李确道谢的时候讲的中文，这引得裴姿“嚯！”了一声，也切换到中文和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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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门，你和我一起吗？”裴姿问。他一边说话，一边换鞋。想来就算李确刚刚不敲门，他也会很快打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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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李确还没反应过来裴姿这自来熟的态度，裴姿突然侧过身，示意李确看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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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客厅的墙上，实木画框里裱着裴姿A3尺寸的NYB（New York Bar，美国纽约州律师职业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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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心下一怔，立刻明白了裴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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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在哪？他出什么事了？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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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李确脑补了很多糟糕的情况，他竭力控制着情绪，依旧在不好的念头升起的一刹那嗓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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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他没出事……嗯，也不是完全没事，但是他没事。”裴姿看着李确激动地扶在门页上的手，或者准确一点，看着他手腕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痕迹，顿了顿，若有所思，“有事的是你的前夫——姜层岚说，他把张瑞恩给打了一顿，情况好像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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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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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完人才知道害怕，叫我去给他辩护。”裴姿笑了，“一起去呗，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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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两人坐在迈巴赫后座，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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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姿非常自来熟，一上车就捏着手机，对司机报了地址。这地址在某种意义上如雷贯耳，李确脸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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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怀疑姜层岚，而是怕张瑞恩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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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姿情绪比他好多了，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我听说，你前夫阳痿？岚岚说，他们只是有一些经济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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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姜层岚一早就和他坦白过，他到长岛别墅找张瑞恩摊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索要一笔补偿。李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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