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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嘴里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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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妈妈，我们回头再联系吧。”李确说，“我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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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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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站在露台上，远远看到外面，主干道上，铲雪车正在作业。他住在长岛最好的地块，临着海岸线温度比较低，雪化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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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雪车驶过，露出地面红棕色的砖，留下泥泞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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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突然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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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卧室，拿起花几上的设计稿再一次仔细地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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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女佣不知道别墅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打扫卫生，看见李确，连忙道歉，低着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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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她不免有些后怕——先生低着头，脸色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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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先生没有在意她的打扰，应该不会炒她鱿鱼吧？她不想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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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李确并不在意刚刚的小插曲。他是临时决定回来，没有和这边的管家打过招呼，女佣不知道他在卧室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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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提前回来，他也不会这么巧撞破，他的丈夫，他相处了七年，他原本以为没有七年之痒的丈夫Ryan Zhang出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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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七年，李确自认为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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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出身的圈层，向来只有二分之一概率：要么花花公子游戏人间，尝尽所有颜色后和门当户对的发小结婚；要么从头至尾是情种，感觉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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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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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他是偶像剧里那种保留着处男贞操要在新婚之夜献给对方的原教旨主义者——李确是基督教家庭——他的性取向、他的社交圈以及服务于他的人里，有太多上赶着想成为他成年的引导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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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无私、或别有目的的爱从四面八方来，李确挑挑拣拣，允许一些人和他共度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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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友，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发小，追了他好多年。两人的第一个夜晚后，发小抱着李确，用情至深地说，宝贝，感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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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确却突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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