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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恩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自然而然地拿起文件袋，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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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几页纸和质感其实很一般的证书奖章，让这个年近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骤然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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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设计稿公开发表了？”他极力克制语气里的阴狠和愤怒，但见惯了他温柔笑脸的姜层岚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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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懵了：“我、我没有……只是参加一个比赛。”他有些无力地辩解道，“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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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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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恩大声吼了出来，公寓里所有暧昧氛围顿时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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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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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张瑞恩，张瑞恩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想找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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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手机震动的细微声响，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室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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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恩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他姿势很是防备，姜层岚看不到来电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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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张瑞恩皱得更紧的眉头来看，不是什么愉快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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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应该看看黄历的。姜层岚咬着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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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说话，姜层岚看着张瑞恩盯着手机屏幕，直到电话那边的人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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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瑞恩站起来，冷淡地说了句今天还有事，改天再一起吃饭。接着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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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看到他一边开门，同时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在回拨刚刚的电话——看来那通没有当着自己的面接的电话，不是不想接，是重要到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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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姜层岚的心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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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耸着肩，以极慢的速度吃掉了一份已经放冷的牛排，然后把剩下的吃不下的都打包放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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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香香地、独自一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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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一周后，张瑞恩才再一次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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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恩先是对那天的失态表示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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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解释是：层岚，我说过的，我会为你的未来铺路，好的设计得在至关重要的时刻面世，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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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接受了这个解释，回他：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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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自己语气生硬，还发了个小猫撒娇的表情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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