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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从没见过张瑞恩的朋友，比如每一次都是在这间张瑞恩支付账单的公寓里见面，他从没去过张瑞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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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姜层岚忍不住问张瑞恩，什么时候会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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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恩脸色僵硬得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敢出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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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姜层岚说道，“我现在不敢，但我不会藏一辈子。所以我问你，你想什么时候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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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时候，再等等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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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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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次的清醒，稍加留心，就会发现其实哪里都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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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浏览了张瑞恩在社交平台上的所有动态，作为近几年很火的新锐设计师，张瑞恩在社媒上展现出来的人设，和他让姜层岚见到的日常生活一样精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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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层岚转而去研究，别人对张瑞恩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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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虽然英区才是PDF的老大哥区，但美区的瓜的炸裂程度同样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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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没在社媒挖到什么，却从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学姐那里，得到了一份久远的、包浆的、足足2个G的图文并茂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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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和玉体横陈，姜层岚兴趣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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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目录上标注的页码快速往下滑，在PDF的最后一页，找到了当年，张瑞恩就读于纽约视觉艺术学院时，比起嗑药滥交开银趴，简直微不足道的一则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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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浅扒一下，服装设计的张X恩好像被某富婆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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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看完了那则并不算实锤的图文并茂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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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心中确信，他被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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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没有实锤，可是那么多的细节加在一起，哪怕姜层岚有多不愿意相信，怀疑也基本等同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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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真的被小三了，从他们之间的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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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思来想去，打算找时间和张瑞恩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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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姜层岚鼓起勇气付诸行动，突如其来的消息，就让他掉进比被小三了还要泥泞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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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层岚的室友一天早上从夜店嗨完回来时，路过报刊亭，买了本新发的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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