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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代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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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盯着刘焉带着笑意的脸，只觉得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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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一己私欲，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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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争抢皇位时，又何尝不是一已私欲，没谁比谁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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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一甩衣袖站起身来，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犹如地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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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筹谋，已经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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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到这里，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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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不断闪烁着念头，仿佛一下子想通了所有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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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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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占了嫡长，眼下又没立太子，根本不必走这种路数。三皇子身份不如大皇子名正言顺，但他有显赫的岳家和舅家，即使实力有些弱，但想要光明正大争一争还是有机会，自然也不会一上来就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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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既不得宠，又无助力的四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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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愣了一下，随后轻嗤一声，“你是聪慧，只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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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细节，沈俱怀全部想通了，所以当初在猎场，她并不是有幸得救，若没有刘焉，她其实根本不会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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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赵廿成的人找错了人，而行刺她的刺客，正是刘焉和四皇子一起谋划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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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定是和四皇子碰头时，发现了被困的沈俱怀，这才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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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的思绪换了又换，眼下最要紧的，是回军营，将一切告知叶将军，让朝廷早点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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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费神了，大梁已经拿到了你通敌叛国的证据，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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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脸色未变，淡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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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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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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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沉默等同于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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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动荡后，你不必再顾念师徒情分，以后再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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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站起身来，将兜帽重新戴上，她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在桌上，决绝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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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门打开，天边已然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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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站起身来，忍者哭腔喊道，“林知念的孩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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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的背影在门口僵住，可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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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为林府翻案，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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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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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只留下简短的一句，迈开步子，孤身一人走进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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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日夜兼程往东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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