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对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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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缓缓下移,看向沈俱怀的唇,又小心地望回她的眼里,像是要求一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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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反复拉扯,距离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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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自己的内心,顺着本能,去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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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水般一吻,像水滴砸上了坚硬的冰块,看似毫无作用,实则于无声无息中融化了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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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劳累和席卷而来的酒劲,终于在这一刻击溃了沈俱怀最后的防线,她扯了扯嘴角,竟露出了解脱的笑,片刻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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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忙抱着她坐起身,好好将人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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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醒着的时候无时无刻都想逃走,也只有现在,在她安静睡着后,才能这么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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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凹陷的眼窝和眼下若隐若现的乌青,安乐忍不住轻轻抚摸,娇嫩的手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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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有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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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沾了些尘土,还弄脏了驸马的脸,忙唤来春桃伺候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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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这么久,她还没服侍过驸马,竟生出一种为人新妇的甜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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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绞了帕子,为驸马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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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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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会画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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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污迹,露出了原本姣好的面容。洗净后的驸马竟有点不一样的韵味,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些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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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睡颜,盯着她的外衫,犹豫了片刻还是动手解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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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昏睡过去后,不容易摆弄,服侍起来多有不便,可安乐不想别人碰她,一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身上的外衫褪去。内衫的领口因她笨拙的动作而松散开来,束在胸前的白布露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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