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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远处的一个人型草垛，确有一个草垛插满箭矢，未见周边有散落，再看其他草垛，多多少少都有箭矢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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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可以！大人若不信，草民可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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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指为舞弊者一把拿起弓，搭箭拉弓，静默一息后，果断松手，箭矢直直飞出，稳稳射中远处的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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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信心更足了，挑衅地瞥了一眼揭发者，又连射两箭，皆稳稳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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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看完转头叮嘱主簿几句，便笑着鼓起掌来，“当真是好箭法，箭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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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神情露出几分倨傲，一改方才的慌张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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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当真舞弊，草民亲眼所见！”揭发者看局势不对，生怕上位者被蒙蔽，十分焦急，可言辞却十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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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舞弊，你可有证据，可见到他如何舞弊？”沈俱怀突然神色严肃地望向揭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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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民未曾瞧得真切，可方才草民向您揭发之时，他面露慌张，明显心里有鬼，还请大人明察！退一步说，假设他当真清白，那么也应当不怕大人查！但如果真有舞弊行径，却听之任之，与我等一起入选，这样的结果如何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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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跪了下来，深深地行了叩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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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称清白之人阴狠狠地瞪着揭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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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主簿回到沈俱怀身侧，将手里的弓箭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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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俱怀神色温和地笑着，她拿过弓箭亲自递给那自称清白之人，道：“方才本官看得不够真切，就劳烦再射三箭。不多，只三箭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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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俱怀手中的弓箭，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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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大家伙都等着呢！”沈俱怀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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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出手，颤抖着接过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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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搭上箭，弓拉了开来，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毕竟方才箭无虚发确实让很多人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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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个呼吸，这人依旧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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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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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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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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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的人催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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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心一横，手一松，让箭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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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斜斜地插在了草垛前两三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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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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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满是忿忿，还欲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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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认？”沈俱怀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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