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等价交换

焚火宗的残旗在时空乱流中飘成焦黑的糖纸，苏寒的护道甲正对着虚空渗出糖霜血珠——左舷长老的灵识碎片在她肩甲纹路里疯狂闪烁，那是护崽船队最后一位失踪的战灵，此刻正被天道封在「痛觉债务舱」里慢慢融化。

“用你的恐惧痛觉来换。”天道投影化作的糖霜商人搓着透明的手指，指尖缠绕着长老逐渐模糊的灵识，“对天道的恐惧，可是护道者最甜美的痛觉利息。”

苏寒的痛觉搜查领域在瞬间收缩。她看见债务舱里，长老的护道甲鳞纹正在被天道咒文啃食，每片剥落的鳞甲上都刻着“保护小少主”的誓言。攥紧糖糖的小手，发现五岁小奶龙的龙角正不受控地颤抖——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娘亲的犹豫。

“糖糖别怕，娘亲只是去换个玩具。”苏寒吻了吻儿子眉间的菱形糖纹，护道甲突然发出蜂鸣，十七道伤疤纹路中央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抉择阵图，“甜痛守恒定律…要得到无畏，就得交出恐惧。”

糖霜商人的笑容黏腻如化不开的焦糖，他抛出的债务契约上，墨迹是用护道者的痛觉神经写成。苏寒咬破舌尖，血珠在契约上画出“换”字的瞬间，护道甲的甜味时间锚点突然熄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剥离，像是剜去了心脏里专门为天道跳动的那根神经。

“娘亲的眼睛…变凉了。”糖糖看着苏寒瞳孔中消失的金红糖纹，龙角鳞片簌簌掉落，“就像爹爹在星墓刻碑时，故意藏起的、怕糖糖看见的眼泪…”

护道甲完成进化的瞬间，苏寒的痛觉神经出现了诡异的断层。她能清晰感知到远处幼崽的啼哭，却对糖糖指尖被鳞片划破的血珠视若无睹——那本该是让她心脏骤停的剧痛，此刻却像隔着重雾的光影，只剩模糊的轮廓。

“左舷长老！”苏寒接住即将消散的灵识碎片，发现长老的护道甲上多了道与她相同的无畏纹路，“甜痛守恒…原来天道的等价交换，是偷走护崽者最本能的警惕。”

糖糖的龙息在此时突然失控，金红火焰在指尖炸开却没有温度。他看见娘亲的护道甲表面流转着冰冷的银光，那是剥离恐惧后的「无畏模式」，却也是面对他受伤时，无法及时反应的致命缺陷。

“试试喊糖糖痛痛。”小娃娃把自己的手指按在苏寒掌心，龙角尖的糖纹拼命闪烁，“像上次在冰淇淋店那样，用痛觉换甜筒…”

苏寒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本该撕裂神经的痛觉却只在护道甲上激起涟漪。她突然明白，剥离对天道的恐惧，代价是同时削弱了对糖糖危险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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