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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李昭宁踩着阿烈的胸口,骨笛抵住他咽喉,“当年太子病重,我便以养女身份接管了东宫势力。先帝遗诏、密诏原件,还有...”她突然扯开阿烈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苏明鸢握紧镇山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烈抬起染血的手,指向羊皮卷角落的暗纹——那是半朵莲花,与礼部尚书府的徽记一模一样。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终于明白,从玄武门的流民暴动到教坊司的死士训练,每个看似偶然的事件,都是精心设计的一环。
“杀了他们!”王彦章的怒吼声中,士兵们再次逼近。苏明鸢突然将羊皮卷塞进怀中,挥刀斩断房梁。燃烧的木梁坠落,瞬间将殿内变成火海。她趁机扑向李昭宁,镇山河直取咽喉,却在刀锋触及皮肉的刹那,听见阿烈嘶哑的呐喊:“别...是陷阱!”
太迟了。李昭宁诡异地一笑,从袖中甩出数十枚毒烟弹。浓烟中,无数蛊虫如黑雾般涌来。苏明鸢挥刀劈砍,却见蛊虫沾到刀刃便迅速腐蚀。阿烈突然撞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蛊虫:“带着遗诏...走!”
当苏明鸢冲破浓烟时,太极殿已陷入一片火海。她望着怀中被血浸透的羊皮卷,耳边回荡着阿烈最后的嘶吼。镇山河刀在烈焰中发出悲鸣,刀身上的虎头纹仿佛在流泪。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五更天。而在皇宫深处,还有多少秘密等待揭开?李昭宁与王彦章又在谋划着怎样的阴谋?更重要的是,这份关乎皇位正统的先帝遗诏,究竟该公之于众,还是永远埋葬在这场大火之中?
第十五章 破晓惊澜
五更的梆子声混着浓烟在长安城中回荡,苏明鸢怀抱着先帝遗诏,踏着满地焦土奔出皇宫。镇山河刀上的蛊虫腐蚀痕迹还在冒着青烟,刀刃映出天边将明未明的鱼肚白,却照不亮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姑娘!"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苏明鸢猛地转身,刀锋直指来人咽喉,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僵住——是本该在玉门关的沈砚。他的脖颈处还残留着蛊毒侵蚀的青痕,手中却捧着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
"我诈死骗过了李昭宁。"沈砚将匣子塞进她手中,"这是从西南节度使私宅搜出的账本,上面记着他们二十年的...叛国铁证。"
匣子打开的瞬间,苏明鸢倒吸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着边境军饷被克扣、粮草被倒卖,甚至还有与西北藩王的军火交易。更触目惊心的是,每一笔账目的末端都盖着礼部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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