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楚昭宁染血的笑靥,想起那夜红烛下抵在颈间的玉如意,更想起对方将自己推进密道时决绝的眼神。策马转向皇宫的瞬间,左肩伤口撕裂,鲜血浸透层层布料,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皇宫正殿内,楚昭宁正踩着太子的蟒袍,匕首抵在对方喉间。她的玄色婚服沾满尘土与血迹,发间玉冠歪斜,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听见脚步声,她回头望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你......"
"公主殿下,遗诏在此。"沈明姝强撑着下马,将帛卷呈上。殿内众人齐刷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的声音震得梁上金箔簌簌而落。楚昭宁接过遗诏的指尖微微颤抖,目光扫过"皇四子"三字时,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三日后,新帝登基大典。沈明姝站在观礼群臣之中,看着龙椅上那个与楚昭宁七分相似的少年,终于明白她那日在茶楼为何神色复杂。原来所谓皇四子,竟是楚昭宁失散多年的胞弟,被隐姓埋名抚养至今。
"沈姑娘留步。"大典结束后,楚昭宁唤住她。此时的公主已换上明黄翟衣,凤冠上东珠摇曳生辉,却不及她看向沈明姝的眼神温柔,"明日,我想与你一同去城郊破庙。"
第二日清晨,马车碾过青石路面,发出细碎声响。楚昭宁掀开锦帘,将一只白玉镯套在沈明姝腕间:"这是母后留给我的嫁妆,如今该物归原主了。"她的指尖抚过镯上雕刻的玉兰花,"当年沈家为护我周全,将你送进雍都,若非如此......"
破庙废墟中,楚昭宁跪在满地瓦砾前,将三炷香插入残损的香炉。沈明姝望着焦黑的梁柱,突然想起那晚的箭雨与厮杀。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沈明远倒下时眼中的清明,听见他最后的那声"小妹"。
"你怪他吗?"楚昭宁轻声问。
沈明姝捡起半块刻着"沈府"字样的青砖,摇头苦笑:"他不过是被太子蒙蔽的可怜人。"指尖摩挲着砖面的刻痕,她忽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场景——疤脸将领挥剑刺向兄长时,楚昭宁曾出手阻拦。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数十骑黑衣卫簇拥着一顶马车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疤脸将领。马车停稳,下来一位身着玄色斗篷的神秘人,掀开兜帽的刹那,沈明姝瞳孔骤缩——那赫然是本该被囚禁的太子!
"楚昭宁,你当真以为大局已定?"太子冷笑,手中亮出一卷泛黄的帛书,"知道先帝遗诏为何有两份吗?"他展开帛卷,上面字迹与沈明姝所持遗诏如出一辙,唯有末尾多出一行小字:"若皇四子不测,皇位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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