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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村的晨雾裹着槐花香飘过来,
村口老槐树树皮裂开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圈琥珀色的光。
陈阳手里的修鞋刀唰唰划了三十七下,
刀把和石桌上摆着的一百来件破玩意儿,跟着一块儿嗡嗡直颤。
断箭上铁锈味儿冲鼻子,南极冰核透着股刺骨的冷,
火星陨石还带着烧焦的糊味,全搅和在空气里,乱得跟团麻似的。
中间青铜托盘上的红绳,扭来扭去打不成结,
就像二十年前永动会那会儿,突然砸烂他们家桥洞底下修鞋摊的齿轮。
“爸!断箭的磁场要把冰核吞了!”
陈小雨手腕上的红绳手链绷得笔直,
羊脂玉坠子转得人影都看不清,“能量乱得比联合国遇袭那会儿还凶!”
全息屏上,断箭裂缝里咕嘟咕嘟冒黑能量,
跟齿轮似的,正大口啃着冰核表面的防滑纹。
陈阳摸了摸断箭锯齿状的断口,
1998 年的事儿一下子涌上来 —— 那年王虎的货车撞断老槐树枝,
他爸握着修鞋刀,在断口上刻防滑纹的样子。
“还记得莎拉头回来青山村不?”
他突然笑了,刀背敲敲断箭,
全息屏画面一闪,变成 2010 年非洲难民营的样子。
莎拉用棕榈叶编防滑纹的手,跟断箭裂缝严丝合缝对上了,
“她编的密码,没准儿就是修复的关键。”
南极代表刚把冰核往断箭跟前凑,地脉导航仪就 “滴滴” 叫起来。
七叔公的古书虚影从半空冒出来,
发黄纸页上朱砂写的 “裂痕的针脚需用故事缝合”,
和陈阳后颈的蝴蝶胎记同时亮得刺眼。
火星陨石突然抖得厉害,表面模模糊糊显出三年前的画面:陈念初用红绳捆住快死的槐树苗,在沙尘暴里直晃悠。
“大伙听我说,”
陈阳声音慢悠悠的,像晨雾里飘着的槐树枝,
修鞋刀在青铜托盘上点了点,刀面映出各国代表一脸懵的样子,
“这些裂缝可不是伤疤,是咱们护雨人手心捂出来的‘存款’。”
他冲非洲代表抬抬下巴,断箭上出现莎拉修茅屋的掌纹,
“这根断箭二十年前救过三个孩子;”
又看向南极代表,冰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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