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长城站冷得要死,零下八十度的天里,
地脉导航仪嗡嗡响个不停。
陈念初手里的螺丝刀转得跟风扇似的,
红绳系着的刀柄,跟冰盖下面的地脉节点产生共鸣,
在后颈的蝴蝶胎记上投下一片片小冰晶影子。
再看全息屏,三十七个人的定位信号就像快要熄灭的蜡烛,
随时都能被永动会那些齿轮给碾成渣。
阿塔急得直跺脚,航天服面罩上全是乱码:“念初姐!
火星那帮人的手环又断联了!
他们说闻到槐花蜜饼味儿,可定位显示他们在黑洞边上!”
他后颈的齿轮印记跟着信号一闪一闪,
说话都带着冰碴子。
陈念初摸了摸操作台的防滑纹 —— 那是她爸陈阳用修鞋刀刻的,
整整三十七道祈福纹。
一下子就想起 2010 年在桥洞底下,
煤油灯昏黄的光里,她妈林诗雨揉着面团,案板缝里还卡着槐花。
老周缩在墙角,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掰了半块蜜饼给她。
现在南极这股寒气,跟老周破棉鞋漏出来的冷气,简直一模一样。
“开地脉共振模式!”
陈念初声音特稳,像老槐树扎根在冰原上,
“把桥洞槐花香的味道编码,塞进防滑纹定位里。”
刚把槐花香传过去,导航仪叮地响了一声,
七叔公的古籍虚影冒出来:“流浪者回家,得靠掌心的温度。”
结果信号刚到火星中转站,就被永动会的齿轮干扰波给撕成碎片。
阿塔举着报废的手环快哭了:“完犊子!
火星土里的齿轮碎片,把槐花香的记忆波谱全吃了!”
这时候陈念初手里的螺丝刀突然发烫,
跟她爸的修鞋刀共振起来,1998 年的事儿一下子涌出来:老周冻得发紫的手接过蜜饼,
饼皮上的压痕跟他鞋底纹路严丝合缝。
她突然乐了:“记得老周咋说的不?
蜜饼就得趁热吃,地脉信号也得顺着记忆的道儿走!”
她赶紧翻出大家的记忆片段,
好家伙,每个人手环的防滑纹都藏着故事:莎拉的手环刻着棕榈叶,
是她在护雨驿站吃第一顿热饭的纪念;
阿烈的手环刻着陨石纹,记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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