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
太妃的脸色铁青,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她将永安死死地搂在怀里,仿佛抱着一块随时可能被夺走的稀世珍宝。窗外的雪依旧纷飞,映着士兵们肃穆的侧影,无声地压迫着车厢里的空气。她个女人家子又何尝不明白这些人将她们母子两从圣彼得堡“请”回来真正的意图呢?
她们自从坐上了这列车便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条黑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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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11月27日凌晨2点
盛京城新城区,凌晨两点,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穿着单薄旗袍的姑娘们在街角瑟瑟发抖,涂抹着劣质脂粉的脸上强挤出笑意,冲着每一个路过的男人抛媚眼。那些男人大多身穿军装,或是满身酒气的俄国佬,他们搂着身边的女人,发出下流的哄笑,全然不顾那些站街女眼里熄不灭的悲哀。
在一家名为“海棠春”的高级妓院二楼,最豪华的包间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劣酒和女人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几个穿着体面军服的男人正围着桌子推牌九,旁边跪坐着两个姿色上乘的姨太太,殷勤地斟酒点烟。
“我说老李啊,那火车可算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含糊不清地说。
坐在他对面,留着两撇鼠须的男人嘿嘿一笑:“可不是嘛,把那老娘们儿和那小崽子从老毛子窝里刨出来,可没费老大一番力气。不过嘛,值!”
胖子倒也不在乎那么多,他将自己身边的姨太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老李驻守在盛京的第三师你打点好了没?”
“打点好了?”老李把玩着手里的骨牌,脸上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胖爷你这话说的,咱老李什么时候把事儿办砸过?第三师那帮子丘八,一人塞俩大洋,再跟他们吹吹风,说跟着咱有肉吃……嘿嘿,那还不是指哪儿打哪儿?”
他把骨牌一推,哗啦啦地响,“不过这钱可花得像流水,老毛子胃口大得没边,要不是上面那几位爷压着,指不定把永安那小崽子给撕了卖零件呢。”
胖子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撕了卖零件?那可不行!那可是咱大清的龙根儿!是咱的‘主子’!他娘的谁要是把那小崽子撕成零件老子非得把那人打死不可!”
接续胖子的话... 老李把玩着手里的骨牌,脸上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那倒是。这可是咱们手里头的活字招牌,碎了可就没意思了。不过胖爷,把人弄回来只是唱戏的第一场,后头这台子怎么搭,角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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