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饭后,禹乔四人又去四处逛了逛。这个小城的小摊贩见到外人就一脸骄傲地讲当今圣上的叔叔睢阳王最喜欢在此游玩,还称此城为“中郡第二月”。
禹乔听后不以为然,这小城顶多也就只能称上一句山清水秀,那些王侯贵胄怎会喜欢此处,无非就是当地百姓借势做个宣传。
“第二月”这个说法,也有些奇怪。
“眼翳之人观月,幻见二月”,佛教中多用“第二月”形容虚妄不实的境界,如镜中花一般。
不过,小摊贩推荐的好几个当地特色美食听起来不错。禹乔打算等到透视眼的效果过去了,再和李寄一起去尝试。
本着出来玩就玩得尽兴原则,禹乔四人一直玩到了天黑才回去。
夜幕低垂,皓月独照,檐下都点上了灯火。
戏台上的新戏已经唱到了第三场。灯火葳蕤下,青衣的面容仿佛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多了几分鬼魅感。
被茶水打湿的衣袖有些冰凉,中年书生看着台上半笼在光里的青衣,神思恍惚,一不小心将手挨到了桌上的瓷杯碎片上,被划了一痕,才清醒了过来。
唱腔止,戏幕落。
戏台上的假书生欢喜退场,戏台下的真书生一脸落寞。
中年书生江见手上血痕不深,随意地将血擦在洗得发白的蓝袍上。
他听见旁人羡慕戏中谈生得娇娘夜奔,听见旁人感慨戏中谈生胆量大,敢夜夜与鬼共处一室。
这些议论都随着夜风飘远,戏班的小厮开始清扫座位。
戏幕被挽起,出来的却不是青衣小生,而是戏班的班主。
“谈守节,”这戏班班主将几两碎银扔在了桌上,“这出戏写得不错,这是你的报酬。”
百无一用是书生,特别还是像他这样过了四十还未娶妻的穷苦书生,下九流的人都可以仗着有几个银钱压在他的头上。
谈守节脸色青白,从桌上的瓷杯碎片中挑出了班主扔来的碎银,唯唯诺诺地开口:“班主,这银钱少了。”
“少了?”班主挑起了一边的粗眉,表情很是凶神恶煞,嗤笑到,“你坐在这吃了我的茶,砸了我的杯,扰了我的客,没扣光你的银钱已经算我良善了。”
谈守节见有身强力壮的小厮靠近,也不敢多与班主争论,拿了银钱匆匆离去。
走到门口,他还听见班主的嘲讽。
“呵,还给戏里的人取自己的姓,真会做梦!”
谈守节脚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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