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下,余光看见玄天承苍白的脸色,着急道:“你怎么样?”他们刚才用灵力在雪地上疾行,她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全靠他又背人又挡那灵气凝结的冰风。他本来伤就没好全。
玄天承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先看看伯父。”他稍稍调匀了气息,接着从怀里掏出针包。
叶臻见状,配合着脱掉萧靖华身上的大氅。一扯开他领口,便看清了那伤势,原来不止后背,那分明是处贯穿伤。她看着伤处重新开始流动的血怔愣片刻,吸了吸鼻子,脱下自己身上有体温的外衣裹住他身体,运起残余不多的灵力,试图让他暖和一些。她侧头看了看玄天承,想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这么吓她?
玄天承看得也是眉头直皱。这伤口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简直就是被兽爪当胸掏过。若非低温,单是失血量就足以致命。而从伤口的颜色来看,这分明……是混沌么?他无暇多想,极快速地在萧靖华心口连下三针,又运气护住他心脉。
直到玄天承拔了针,萧靖华也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心口逐渐有了起伏。叶臻握着他的手,半晌也没感觉到温度上来。
玄天承实在是累了,靠着墙坐下,一面说:“伯父他……或许是受伤后被困在那里,无奈之下才用的枯木逢春。”
他……不会这样撑了三个月吧。
叶臻从银鸢那里问到,萧靖华和女帝本一直互有通信,只是断联已有三月,最后一次有消息是在昆仑山。无极阁的人赶到后,只见到一地尸骸。当时在尸骸中还发现了萧靖华的半截佩剑,那是高祖苏璎赠给他和女帝的新婚贺礼。
女帝相信萧靖华不会有事,无极阁上下也都怀着信心。堂堂黎城少主炎旭,才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呢。这么多年,他游走四方与沧渊的人斡旋,从来就没出过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会逢凶化吉。
但是个人都可能会死的。
就算是用枯木逢春护住了心脉,如果一直等不到救援,一旦最后一丝灵力枯竭,他还是会死的。
叶臻喂萧靖华吃了药,又喝了一点水。她将那块凤凰玉放进他手心,沉默着没有说话。苏凌曦的记忆并不是很明晰,过去的事在她脑海中忽隐忽现。她侧头看向玄天承疲倦的侧脸。此时他们仍身在那诡异的空间交叉之中。她想,这大抵就是命运,也是幸运。在这堪称荒诞的时间和空间的交错的裂隙中,总还有一线光亮,能照亮来路和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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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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