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累了,他甚至生出了一丝厌烦,恶心,接着不受控制地想下去,如果白音不在了,他是否不必再和宁寿宫虚与委蛇,更无需管瑶华宫那堆破烂事。这种想法出现的一瞬间,他便震惊不已,旋即为自己那近乎天然的恶意感到颤栗。
可有些事是不能细想的。他回溯记忆,脑海中几乎没有母亲温柔亲切的模样,从来不是在哭,就是病恹恹的,抑或是歇斯底里的。时间长了,他一想起“母亲”二字便心浮气躁,有时更是会幻听,宁寿宫和梦中有关瑶华宫的一切都会潮水般席卷而来,眼前耳边再无一刻清净。
白音的病,他实在摸不着头脑。解药的确握在陈婉宁手中,但对于修灵之人尤其是白家人来说,解毒并非必须要那瓶解药。然而这么多年来,他用过留仙谷和药王谷的秘药,拜托萧凌梦使用过神木之力,也找过各种各样珍奇药材和秘法,自己更是数次使用咒术耗尽魂力,始终就是无法接上白音的经脉。他气急了甚至拿自己做过试验,他无比确信以他的修为加上白家人的体质,打断经脉再用咒术修复完全是可行的。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救治白音?
他只能归结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键。
他不敢深想。
这些他本就不该又想起来的。
玄天承靠坐在树上,看着漆黑如墨的天,有些出神。大约是有伤在身还要赶路,自己也觉得委屈,一停下来休息,更是浑身都叫嚣着要罢工。
他越想越觉得讽刺。说句难听的,他这连着两次受伤,连张烨都知道派尘翼带着药材来看望,哪怕彼此心知肚明是有利要图,好歹还装个样子。白音,张宓,白家……那简直是无底洞。他给出去多少,他们就吃进去多少,时不时还惊心动魄,要死要活;却鲜少有给过他什么。但凡是个人,总会累的。如今他狠下心来和那边做分割,百般感慨倒像是个笑话,人家只会斥他忘恩负义。
断是决计断不干净的,他没法否认自己的出身,且如今大敌当前,他还用得到白家秘术,无论他心中怎么想,他都得背靠白家。
前方不远处便是无量峰了,他已经能感受到白舜的威压。那颗子弹仿佛又一次射入他的身体,从那狰狞的伤口起始,儿时痛苦的记忆放射蔓延,他感觉到自己在颤抖,那是一种久远的,名为恐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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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却出奇地狂妄。能把他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再杀他一次。且如果幕后推手是白家人,他们该再清楚不过,这样的子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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