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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孟蓉诧异道,“我见百草堂这么多病人,还以为日进斗金呢。”
“她这么跟你说的?”张宓蹙眉道,“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可能亏钱。你当心些,别是跟你哭穷,或是要你管账。”
“百草堂赚不赚钱,姐姐去打听下便知道了。”玄天承微微拧了拧眉头,道,“对了,今日你们来百草堂做什么?”
“你上次来泗水,便不肯来家里。这次出事,我担心了好几日,可你也不来,只好我去找你了。”张宓说,“喏,正好琏儿媳妇在,你跟着看看。”
他们又说了几句,就开始上菜了。这家酒楼既然开在泗水,做的便是融合了本地风味的江南菜,不过还有几道不在菜单上的菜也上来了,看着是宣城的名菜。他问侍者怎么回事,侍者低声道是他们小姐吩咐的保留菜单,专门给他准备的,各地醉仙楼都有。
他顿时颇为得意,但旁边不是谢幼清,没得他炫耀的地方。他只好颇为憋闷地收回了嘴角的笑意。
有美食加持,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饭后张宓他们告辞,玄天承在厢房小憩片刻,换了酒楼伙计的衣服,掩人耳目去了邙山。
与流言编排的不同,夏鸿并非是因为厌恶妻子的过去所以不回家。他和张宓结发二十年,张宓有没有被张烨碰过他清楚得很。再说以他对妻子的喜爱程度,即便真有点什么,他只会更疼惜她。
姐夫和小舅子亲厚自是好事,但不能太亲厚了,他是指挥使,不是镇北侯家的指挥使。邙山中的勾当也是为国查的,不是为镇北侯查的。
本来是不用计较这么清楚的,但皇太女来管邙山的事,镇北侯的人又不太愿意,一切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皇太女使不动镇北侯的人,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关键是,“镇北侯的人”的范畴。洛逸他们的确是镇北侯亲信,但益州军呢?之前夏鸿越过布政使梁敬泽——按规定,指挥使有权直接出兵,但必须知会布政使——直接调兵去蟒县,虽然事后有所谓镇北侯的密令作保,也已经得罪了梁敬泽,并且使得益州军被动倒向了镇北侯。不管益州军这次的想法是什么,他们都会被认为是“镇北侯的人”。
大家听到的就是,连益州军都听镇北侯指挥了,真不得了了。
其实益州军只是单纯觉得原本的方案更干脆有效,所以遵照执行——这个方案本来就是镇北侯和指挥使还有高级将官们一同讨论出来的。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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