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臣子便会像血蛭一样扑上来。”那个素来睿智的女官在换茶时悄悄对他说,“比起势力复杂盘踞数百年的辅国公府,东宫会更愿意选择你这个有实权且背景简单的侯爵。”
但女帝却始终没有表态。她只是放任朝中众人议论皇太女夫婿的人选。下面的人揣摩帝王心思,惊觉女帝或许并不中意沈家,于是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推荐族中适龄公子。
沈煜刚才会从宁寿宫出来,想必是沈家长辈求见了圣宁国父张烨,想要为沈煜成为未来国父加把劲,张烨才召见了沈煜。倒不知张烨说了些什么,让沈煜像吞了弹药般暴躁。
不过玄天承倒不觉得女帝当下会用婚事来绑住他。常年为女帝暗中做事的他,实际比随侍女帝的夏攸宁知道更多。
自前朝末年起,西南官员横征暴敛,奴隶交易横行,兵官世袭,门阀揽权,种种不平等积弊深重。新政初起之时,女帝曾设法削弱西南势力收归大权,顾忌西南乃高祖养精蓄锐东山再起之福地,皇室昔日受西南门阀恩惠颇多,况西南势力盘根错节,便没有动兵。小心谨慎,仍是引得十年前那场惊世的“陈梁兵祸”,奉秘旨暗中查办西南的梁王也被门阀疯狂报复,在狱中吃尽苦头。后来尽管梁王昭雪,西南还是设计把叶家拖下了水,折去了女帝的又一个左膀右臂。
想到这里即便一贯冷静如他也不免紧紧握拳。他们能做的,只有一点点找寻细枝末节的真相,等待时机以将西南势力连根拔起,用一条条清晰的证据来定西南的罪,来为叶家堂堂正正昭雪!
陈梁兵祸结束后,他与苏凌远在女帝默许下,暗中在西南布局已有七年之久。这七年里他们从未停止过对陈梁兵祸和叶家惨案的溯源,也未停止过对西南势力的分化与瓦解。
如今还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彻底解决西南、收归大权的契机!
在这个节骨眼上,女帝不可能自毁长城,收缴镇北侯的兵权收他入宫。而女帝久不对皇太女婚事表态,也不过是为了延续朝中对未来国父之位的争夺,吸引朝野上下的注意力,以此来掩护暗中逐渐加重的对西南的动作。
前些日子,玄天承在去取得第三碎片的路上已经收到西南的捷报,欣喜之余却并未放松紧惕。此番虽无疑已动摇西南根基,但必然会引起反扑。再联系南疆对镇南关的频繁骚扰和边城出没的活尸,他隐隐感觉到那个契机即将到来。
但这个契机引来的是福是祸,他却并没有把握。眼下需得步步小心,绝不可重蹈十年前的覆辙。
夏攸宁领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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