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女帝的威望与实力,待两败俱伤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一统北莽。”
“可……可这空口无凭,恐怕难以取信于陛下和朝臣。”韩生宣迟疑道。
“谁说空口无凭?”徐锋瞥了他一眼,“王遂那边,不是有淳于太岁和耶律东门暗中交易的真实账目和信件么?将这些作为‘铁证’附上。至于指向南院的证据……伪造一些便是。比如,某个南院将领与淳于太岁心腹的‘密会’,某个从南院流出的、只有拓跋菩萨亲信才能动用的‘手令’。真假参半,虚实结合,只要看起来天衣无缝,就足够了。”
他要的,从来不是让女帝“羲”相信。
他要的,是让整个北莽朝堂,再也无法互相信任。
“奴才……明白了。”韩生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手段,比他见过的任何帝王将相,都要来得狠辣、刁钻。
这已经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一份明知可能是假的罪证,却因为其中夹杂着无法辩驳的真实,而变得比任何真相都更加致命。
……
三日后。
北莽皇宫,承天殿。
那封用干涸血迹写就的“罪证”,静静地躺在女帝慕容氏的御案之上。
“羲”单手支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份“临终血书”,绝美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孩童看到新奇玩具般的笑意。
“有点意思。”她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超然物外的慵懒,“此界的蝼蚁,在绝境之中,倒也能迸发出些许有趣的智慧。”
她当然知道这是徐锋的离间计。
但她不在乎。
对她而言,耶律东门也好,拓跋菩萨也罢,都不过是她完成“血祭唤祖”大典的工具。工具之间互相撕咬,只要不影响最终的结果,反而能为这漫长而无聊的等待,增添几分乐趣。
她玉指轻弹,那封血书便被她随意地搁置在案头一角。
一阵夜风自殿外吹入,卷起案上的奏折,也将那封轻飘飘的血书,吹落于地。它翻滚着,恰好落在了殿外一名连夜进宫、与南院素有仇怨的老臣的必经之路上。
“羲”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忘了将一份无关紧要的陈情书,收好而已。
次日早朝,当那名老臣颤抖着双手,将这份“血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上时,整个承天殿,彻底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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