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他这般体弱之人而言,或许,当真并非什么养病的好去处。”
韩松年心中一动,头垂得更低,试探着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能有什么意思。”
赵稚放下茶盏,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只是觉得,我离阳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总不能让人在背后说咱们苛待了质子。”
“若京城的风水,当真与他八字不合,倒不如,寻个山清水秀的清净之地,让他好生调养一番。”
“也算是,全了朝廷的一番体面,更能彰显陛下的仁德之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只是随口感慨。
“说起来,江南景致甲天下,鱼米之乡,人杰地灵。杏林高手,亦是不少。”
“若是能去那边寻访一二名医圣手,或许,对他那缠绵日久的旧疾,能有些意想不到的裨益也未可知。”
韩松年垂首肃立,心中已然明了皇后的真实意图。
这番话,听起来句句皆是为那北凉质子着想,实则每一个字眼,都透着深远的算计。
“娘娘仁心,奴婢佩服之至。”
“此事,奴婢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向陛下委婉提及一二。”韩松年恭声道。
赵稚微微颔首,眼波流转,不再多言。
她知道,韩松年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将她这“无心之言”,变成皇帝陛下“深思熟虑”后的英明决定。
至于那徐锋离京之后,是龙是蛇,是死是活,又会在那江南之地搅起怎样的风浪……
那便不是她眼下需要操心的了。
她要的,只是这太安城暂时少一个不确定的变数。
或者说,将这个变数,投放到一个更适合它“发挥”的地方去。
一枚棋子,只有在棋盘上活动起来,才有其真正的价值。
与此同时,伴读居内,那股似有若无的药味依旧萦绕。
徐锋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南朝杂异记》,看得津津有味。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他有几分病态的慵懒与邪魅。
玉奴端着一碗参汤,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公子,该用药了。”
徐锋抬起头,接过参汤,慢条斯理地一饮而尽。
那双看似因病痛而略显无神的眸子深处,却闪烁着一丝洞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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