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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看着陆清，然后轻轻地伸手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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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地安抚，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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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回去签了一个合同，手机不小心按到了静音。”李葭略带着疲惫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点点歉意，面对陆清激动的举止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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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爱你，我不会不要你的。”李葭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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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怪我。”陆清的声音变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她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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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李葭手腕上被子被她握出来的红痕，陆清垂下眼睛，指尖轻轻颤动着，“她没有生气，没有骂我……她只是温柔地哄我，说她不会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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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对于自己失控的行为感到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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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喉咙突然发紧，连呼吸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她还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了，怕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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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在冲向李葭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杯子，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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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那一刻，你的感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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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抬起头，看着医生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我突然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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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变得脆弱，眼神有些茫然，“我明明是那样的对她，我对她不好，可是她……她一点都没有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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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愧疚到不得了的陆清有些无措，她的手指不知何时松开了，抵在膝盖上，轻轻地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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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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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呢喃，“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她还会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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