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扶阙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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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捡了。”梅姑将儿子拉起来，“赶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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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峥木然被梅姑拉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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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宿流峥睡着了，梅姑坐在床边，守着儿子。这几年，她拜遍了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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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所求不多，唯愿——我儿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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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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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似乎要醒过来，梅姑立刻抬眼望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这次醒过来的会是清焉还是流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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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梅姑就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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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怎么在这里？”宿清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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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神色慈柔：“刚进来，想喊你起来。今早要给吴夫子代课，怕你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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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着。母亲莫要总是替我忧心。时辰还早，您再去小睡一会儿。”宿清焉给了母亲一个宽慰的温笑，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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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梅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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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红枣在地上躺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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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望着这些红枣，心里涌上麻木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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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报应，她愿意去尝一切苦果，何必用她的儿子来应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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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给母亲做了早饭，才匆匆往学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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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了一天，傍晚去街市支摊子的时候，才听说出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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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和赵二狗死得太惨了！被人发现的时候野狗正在啃呢！啧啧，要不是衣着打扮，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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