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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窗前而坐,照进屋子里的大捧日光都先拥过她。宿清焉看向她,她坐在日光里,好似成了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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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又很快收回目光,专心抄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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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是扶薇手里的书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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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抬眸,见扶薇不知何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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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卷书的落地声又将她吵醒。扶薇蹙眉醒来,如画的眉眼间浮现几分不悦。天气突然热起来,她脊背浮了一层香汗。这份炎热让她身体不太舒服。她甚至没心情顾及宿清焉,径自回到楼上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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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仍觉不适,又是一阵干呕,喝了药,她昏昏沉睡去。待她醒来,已经是落日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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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不了的糟糕病身,时常让扶薇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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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扶薇走到书阁,微微泛着紫的暮霭洒进屋内,宿清焉坐在暗下去的书案后抄书,一下午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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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神情恹恹地立在门口望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向一座书架取了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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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本书抄吧。”扶薇将书册放在宿清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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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也不多问,直接将书拿过来。将其打开,才发现是本写满淫词艳曲的床笫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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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不言,拿了本空白册子,开始抄录那些不堪入目的词句。他神色无常,仿佛誊抄的句子和刚刚那本严肃的史书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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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垂眼看着他快要将一页抄完,才开口:“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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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习惯性地将一句话写完才停笔,他抬眼,平静望向扶薇,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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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与他直视:“既知为何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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