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扶阙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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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碧低声：“跟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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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点点头，早有所料。所谓财不外漏，像她这样招摇，难免会惹恶人生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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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扶薇还不至于把几个地痞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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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宿清焉去学堂给孩童上课。暮色渐染时，他姗姗来迟，在街角摆好小方桌，继续翻阅未读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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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熙熙攘攘，他孑然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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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黑下去，沿街商铺一盏盏亮起灯。宿清焉抬头，望向显眼的绘云楼。绘云楼一片漆黑，没有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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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忽然坠落，打湿他珍惜的书。他将书收进牛皮纸袋又仔细藏进怀中，然后慢慢收拾其他东西。雨越下越大，他却完全不急。在小跑着归家的人群里，宿清焉闲庭信步，任雨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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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雨下了一整夜，时大时小，天亮时方歇。这一场雨一下子将春送走，江南的夏日突然降临。枝头的蝉声好似在一夜之间变得更加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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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宿清焉如约去了绘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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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碧将他领进二楼的书房，微笑道：“先生先坐，我去请我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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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宿清焉道了谢，仰头望着满墙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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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并不是一间屋子，而是将二楼的大厅改成了书房。一座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尤其是北墙更是整面墙都被书卷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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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是嗜书之人，立于书海之中，不自觉将呼吸放得轻浅，直到脚步声敲回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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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后知后觉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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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一手提裙，垂眸踏下一级级楼梯。蓝白相叠的纱裙如云似雾围绕着她，她整个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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