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扶阙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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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尸体躺在不远处，胸膛被撕开掏出了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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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骑坐在另一个人身上，一拳又一拳朝身下之人的脑袋上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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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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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之人被砸得血肉模糊脑浆四溅，早就看不出来长相。宿流峥眯着眼睛瞧了又瞧，甚至伸手捡起他脸上掉下来的皮肉搁回原处，认真端详半晌，也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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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峥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弄死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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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慢慢弯腰凑过去，鼻翼翕动，用力去嗅沾满红白之物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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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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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们是什么人，既然揍了他们，必然是该揍之人。宿流峥疑惑的漆眸里闪过兴奋，又砸下去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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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小巷一片漆黑。宿流峥慢慢站起身的影子鬼魅般映在墙壁上。呼啸的风挤过巷口柳树的树桠，吹进来，吹起浓郁的血腥味儿，也吹起宿流峥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弦月照亮他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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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玉面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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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峥走出小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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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哗哗流淌的水声让他驻足，他转过头去看不远处路边的小河。星月之光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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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走过去蹲在河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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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焉？”许二隔着老远疑惑地喊了一声。他一边仔细辨认一边朝宿流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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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许二笑着将手搭在宿流峥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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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流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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