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松混着血锈的气息,瞳孔缩成妖异的竖线:“窥心术用多了,当心看到不该看的。”
檐下傀儡的嘶吼突然逼近。林疏月被他揽着腰跃下飞檐,玄铁锁链绞碎扑来的桃木枝干。她在颠簸中仰头,望见他下颌绷紧的弧度,妖纹正顺着脖颈爬向耳后——像某种禁忌的纹身,也像锁住孤狼的缰绳。
“抓紧。”久宣夜忽然将她按进怀里,剑锋劈开虚空中的水墨屏障。画中星河倾泻而下,她在失重感中听见他胸腔震动:“若这次出得去,我给你看剑痕的故事。”
桃瓣如雨纷落,林疏月在纷乱中闭上眼。
他的心跳声盖过了系统刺耳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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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凝成的星河在脚下翻涌,林疏月被久宣夜扣着腰悬在半空。桃木傀儡的嘶吼声渐远,画中世界的风裹着墨香,将他低哑的嗓音揉碎了送进她耳中:“闭眼。”
她下意识攥紧他衣襟,指尖触到一道陈年旧疤——那是他背着她杀出鸮妖围困时留下的。彼时她刚穿越不久,被他拎着衣领质问身份,如今却能在坠落的瞬间听清他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
“怕了?”久宣夜忽然轻笑,剑锋劈开星河中的暗流。
林疏月睁眼的刹那,漫天星子化作朱砂暴雨。他旋身将她护在怀里,玄衣被灼出千百孔洞,后背却将她遮得严严实实。血腥气漫上来,她摸到他肋下一片湿热:“你受伤了!”
“别动。”他喉结滚动,气息喷在她发顶,“画中万物皆虚,唯有痛是真的。”
朱砂雨砸在剑锋上叮咚作响,像谁在暗处拨弄算盘。林疏月忽然想起系统曾提过《广平春晓图》的玄机——六幅绝景对应六种刑罚,而他们正坠向“剜心”局。
久宣夜的手忽然覆上她双眼。
“别看。”他声音发涩,剑风却愈发暴烈。林疏月从指缝间窥见血色:星河尽头立着座刑架,铁钩穿透的妇人垂着头,发间别着半枚玄豹骨簪——是陈依莎。
“娘……”久宣夜剑尖颤了颤,妖纹如毒藤缠上脖颈。林疏月反手握住他腕骨,红绳金芒刺破幻象。刑架上的人化作墨迹消散,唯留一句泣血遗言浮在空中:
“夜儿,莫看画中月。”
地动山摇。
林疏月被气浪掀飞,后腰撞上坚硬物什——竟是那尊流泪的观音像。彩漆剥落的指尖抵住她眉心,陈依莎的声音直接在识海炸开:
“红绳为引,破阵需断母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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