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纸人抬轿】
九盏绿灯笼飘到义庄门口,纸人腮红晕得瘆人。轿帘掀开时,翡翠戒指折射出冷光,照见轿中人半张雪白的脸——眉眼细长如狐,唇色却艳得滴血。
“我家主人说,久公子中的梨妖毒,唯有狐族秘术可解。”那人声音黏腻似蜜,指尖挑着张烫金请帖,“今夜子时,洗骨池恭候大驾。”
久宣夜剑锋未动,玄铁锁链却已缠住纸人脖颈:“装神弄鬼。”
纸人头颅“咔嚓”折断,滚到林疏月脚边,嘴巴仍在一张一合:“若误了时辰,公子的妖毒可要钻进心脉啦——”
话音未落,九盏灯笼“噗”地熄灭。阴风卷过,轿子与纸人化作满地纸灰,唯留请帖上血字森然:洗骨池畔,以魂换命。
半夏吓得攥紧林疏月衣袖:“不能去!奶奶说过,洗骨宴是狐妖骗活人当替死鬼的!”
“要去。”林疏月盯着掌心越发透明的纹路,“我的红绳……在发热。”
久宣夜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他眼底泛着妖异的金,豹尾焦躁地拍打地面:“你身上有狐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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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往生渡】
子夜的山道飘着青磷鬼火,林疏月腕间红绳如活物般扭动,拽着她往密林深处走。久宣夜跟在后头,剑尖始终离她后心三寸。
“疏月姐姐,你当真要信狐妖?”半夏提着灯笼的手在抖,火光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狐首浮雕。每只狐狸眼窝都嵌着人齿,随光影晃动似在咀嚼。
林疏月刚要开口,红绳突然绷直。前方雾气裂开道缝隙,露出座白玉拱桥。桥头石碑刻着「往生渡」,桥下黑水翻涌,无数白骨手爪探出水面。
“踩着我的影子走。”久宣夜突然将她扯到身后。他玄衣被妖气鼓动,豹尾缠住她腰间,“掉下去就被万鬼分食。”
桥身随着脚步泛起涟漪,林疏月低头看见水面倒影——现代医院的病房里,医生正给她注射强心剂。心电图发出刺耳警报,而水中白骨竟顺着红绳往上爬!
“别看。”久宣夜捂住她眼睛,掌心结痂的伤口蹭过她睫毛,“阴河会照出人心中最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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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狐面新娘】
过了桥竟是十里红妆。
朱漆阁楼挂着白灯笼,喜乐混着哭丧调刺得人耳膜生疼。廊下宾客皆戴狐面具,脖颈僵硬地转向三人,面具下传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贵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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