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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浸透宫门青砖时,我正用金簪挑着烛芯玩火。宫远徵新送的赤练蛇盘在颈间吐信,蛇尾缠着雪重子的冰魄簪,簪尖正抵在宫尚角递来的药碗边沿。
"喝。"宫尚角玄衣上的霜花簌簌而落,"别逼我灌。"
我望着汤药里扭曲的倒影——三个男人的面容在蛊血中交织,像极了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看到的分子纠缠模型。忽然扬手泼了药汁,任蛊虫在满地狼藉中翻涌:"角公子猜猜,昨夜你弟弟为何闯我寝殿?"
瓷碗碎裂声惊飞檐下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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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锋的骨笛声是子时响起的。我赤足奔上角楼时,宫远徵正徒手撕开死士的咽喉。少年染血的指尖勾住我腰间禁步,将淬毒的暗器塞进我掌心:"东南方三百步,有个吹笛的瞎子。"
雪重子的冰魄蝶群突然遮蔽月光。他在蝶翼纷飞间攥住我脚踝:"别碰摄魂蛊。"白发缠着燃烧的符纸,"那东西沾了宫尚角的..."
话音未落,骨笛声陡然凄厉。我七窍涌出蛊虫,在剧痛中撞进追来的宫尚角怀中。他玄铁刀劈开蛊雾时,我咬破他喉结咽下滚烫的血:"东南方...咳...笛眼..."
宫远徵的毒镖与雪重子的冰锥同时破空。当惨叫声响彻夜空时,我正舔舐宫尚角颈间伤口:"公子的血...比三年前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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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雷声炸开祠堂地砖时,我们终于找到初代执刃的密室。宫尚角的玉佩嵌进机关锁的刹那,我后背刺青突然灼烧如烙铁。尘封百年的青铜棺里,躺着具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尸。
"这就是你的轮回?"雪重子冰刃挑开女尸衣襟,露出心口赤莲蛊印。
宫远徵突然掐住我脖颈按在棺椁上:"两百年前种蛊的人...是你?"少年瞳孔绽开血色蛛网,"还是说,你才是被种下的蛊?"
我望着棺中女子手中的玉珏,忽然记起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看到的古籍——那本《宫氏蛊经》扉页的画像,分明是穿着白大褂的自己。
"错了。"我引着宫尚角的手按在女尸心口,"是你们宫门世世代代..."蛊虫从女尸七窍钻出,"在养我这只蛊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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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锋总攻那日,我穿上了初代执刃的嫁衣。宫远徵的朱砂蛊缠在腕间,雪重子的冰魄蝶簪在鬓边,宫尚角的玄铁刀横在膝头。当三重结界在蛊血中崩裂时,我咬断三人的指尖血线。
"以血为契..."蛊王从心口破体而出,"以魂为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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