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蛊虫发出婴啼般的哀鸣,我执素绢团扇轻摇,将青烟拂向他心口伤处:"公子可知,苗疆女子如何为情郎疗伤?"
他碾药的手骤然收紧,蝎尾辫扫过我膝头:"把你那些下作手段收起来。"
"她们会以口渡药。"我忽然贴近他汗湿的脊背,指尖蘸了药汁画在他后颈,"就像这样..."唇瓣擦过他耳际时,将解药吹进他耳蜗。
药杵突然折断。
宫远徵转身将我按在药柜上,琉璃瓶叮咚坠地。他染着毒汁的拇指按进我唇间:"叶昭熙,你心跳得比中蛊那日还快。"破碎的喘息喷在我眼睫上,"这么想当我的药引?"
窗外忽然传来玉磬声。
我趁机将鬼针草灰抹在他伤口:"公子该去前厅议事了。"指尖划过他突起的喉结,"毕竟上官姑娘的松醪酒...此刻正温在角宫的红泥炉上呢。"
少年瞳孔漫起血雾。
他撕走我半幅裙裾包扎手腕,却在门口掷来枚带血的银铃:"戌时来换药。"发辫扫过门框时,惊醒了梁间沉睡的守宫,"若再熏那些乱七八糟的香..."
余音消散在蝉鸣里。我捡起银铃,发现内侧新刻着曼陀罗花纹——正是无锋刺客的接头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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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落的黄昏总浸着脂粉香。我执螺子黛描眉时,铜镜忽然映出上官浅的身影。她将雪耳羹放在妆台,玉勺轻敲碗沿三下:"妹妹可知,远徵弟弟昨日换了熏香?"
我簪上赤金步摇,发间垂珠扫过她手背:"姐姐说的是龙涎香里掺的断肠草?"突然剧烈咳嗽,将毒血喷在琉璃盏上,"还是...角公子书房特有的松烟墨香?"
她脸色骤变。
我捻起块桂花糖渍梅子:"就像姐姐不会分辩,这梅子用是蜜糖还是鹤顶红..."突然将梅核射向房梁,惊落个偷听的绿衣侍女,"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上官浅的银簪就在这时抵住我颈脉。
我望着镜中两张相似的笑靥,慢条斯理解开襦裙系带。后背的山茶刺青在暮色中妖冶绽放,每片花瓣都嵌着蛊虫复眼:"姐姐猜,角公子若是看见这个..."
门扉轰然洞开。
宫尚角挟着夜露立在暮色中,掌心躺着枚带霜花的玉珏。他目光扫过我半褪的衣裳,最终停在山茶花蕊处的刀疤:"无锋的千机蛊,二十年前就该绝种了。"
我赤足踩过满地碎瓷,任裙裾染上胭脂色:"角公子不妨再猜猜,当年是谁把蛊种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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