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师出身,回到教育岗位也不算埋没他的才能。”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乌云遮住了月光。司丽雅望着丈夫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心疼。
她明白,这个决定不仅会伤害到亲人,也会让他们夫妻背负巨大的压力。但作为领导干部,他们肩负的责任,容不得半点私心。
“明天我就去找他们谈。”司丽雅握紧丈夫的手,“我们一起面对。”
张景将妻子搂入怀中,“丽雅,老婆,谢谢,谢谢你,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支持我。”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雷声轰鸣中,他在心里默默向妹妹和妹夫道歉:对不起,为了三江市的明天,只能委屈你们了。这份歉疚如同窗外的雨,一点一滴,打在他的心头。
七月的蝉鸣在梧桐树上撕扯着暑气,张悦裹着单薄的针织衫蜷缩在沙发角落,怀里刚满月的女儿正发出细碎的呢喃。婴儿床旁散落着未拆封的奶粉罐,她红肿的眼睛盯着茶几上那份调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罗场镇中学”几个字,直到纸张边缘被揉出毛边。
门被推开时,张悦没有抬头。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气息——是哥哥和嫂子来了。
“小悦,我们......”司丽雅的声音刚起,就被张悦突然爆发的哭喊截断。
“为什么是我们?”张悦猛地抬头,泪水顺着脸颊砸在婴儿毯上,“全市那么多人,非得把我和煜光弄到八十公里外?”她颤抖着指向婴儿房,“你们看看!囡囡连奶粉都要喝不起了,煜光刚评上优秀科长,现在却要去当乡村教师?”
张景喉结滚动,试图开口解释,却被妹妹连珠炮似的质问淹没。
“我生完孩子大出血,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张悦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尖锐,“你们来看过几次?现在倒好,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把我们踢出去!”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怀里的孩子被惊醒,也跟着放声大哭。
司丽雅快步上前想抱孩子,却被张悦侧身躲开。这个动作让空气瞬间凝固,她僵在原地,眼眶泛起泪花:“小悦,我们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张悦冷笑,声音里满是讽刺,“你们动动嘴皮子,我们就要拖家带口去乡下!煜光每天要来回一百六十公里,我一个人怎么带孩子?”
她抓起茶几上的教师资格证摔在地上,“我考这个证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留在市里离你们近点!”
婴儿的哭声、张悦的抽泣声在狭小的客厅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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