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布衫里:
“她们在偏殿埋了个陶罐,里面有个扎了针的小人,还写着…… 写着昭仪的名字。”
冬梅的手顿在半空,手里那卷《女则》的书页哗啦散开。
她想起上月武昭仪在御花园被蜜蜂蛰了手背,红肿了好几天;
又想起前几日送来的汤药,总带着股说不清的怪味。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小人穿的绿襦裙,和昭仪昨日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小雨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冰凉一片;
“她们还说…… 说要让昭仪像去年那个刘才人一样落水。”
冬梅没再多问,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就往外走。
她的鞋跟在回廊的石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路过侍卫时,连招呼都忘了打。
进立政殿时,武媚娘正在灯下看《汉书》,案上的茶盏里,茶水已经凉透了。
“昭仪,出事了。”
冬梅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她把小雨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说到那扎针的小人时,武媚娘翻书的手指停住,书页的边缘被捏出深深的折痕。
“老槐树?” 武媚娘放下书,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沉沉的夜色里。
未央宫的老槐树还是太宗年间栽的,枝桠伸得老长,像只摊开的手。
“她们埋陶罐的时候,有没有旁人看见?”
“小雨说,当时廊下只有她一个。”
冬梅的手心沁出了汗:
“要不要奴才去把那陶罐挖出来?”
武媚娘摇了摇头,指尖在案上的棋盘上点了点,那里摆着几颗没下完的棋子。
“挖出来,反倒落了她们的话柄。”
她想起前日去碎玉轩,王皇后看她的眼神,像淬了冰:
又想起萧淑妃在宴席上,故意把滚烫的汤泼在她的裙摆上,还笑着说是 “失手”。
“那怎么办?”
冬梅急得跺脚:
“总不能看着她们用这阴毒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的。”
武媚娘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的 “天元” 位上:
“但不是现在。”
她唤来近侍,低声吩咐了几句,让去查去年那个刘姬侍的死因,又让把偏殿的洒扫宫女都换成自己的人。
冬梅看着昭仪平静的侧脸,烛火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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