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身文书送到了各功臣家。
屈突通的孙子屈突诠正在长安等候调遣,接过 “追赠司空” 的告身时,手都在抖。
他祖父的灵位供奉在家庙,牌位上还是当年的 “左光禄大夫”,如今总算能换块新的,刻上 “司空” 二字。
他当即备了祭品,往家庙去,路上遇见武士彟的儿子武元庆,对方手里也捧着告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武元庆回府后,把告身扔在案上。
继母杨氏进来时,正看见他用指尖划着 “追赠礼部尚书” 几个字,语气带着嘲讽:
“若不是妹妹在宫里,父亲哪能得这个体面?”
杨氏没接话,只是拿起告身仔细折好,放进樟木匣里,和武士彟当年的授勋文书放在一起:
“哎呀,不管怎么说,总是荣耀。”
她把匣子锁上,钥匙在手里转了两圈。 消息传到洛阳时,殷开山的曾孙正在龙门石窟凿佛。
他放下錾子,接过驿站送来的告身,上面写着追赠殷开山为司徒。
旁边的石匠凑过来看:
“你曾祖当年跟着先帝打天下,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殷家的曾孙没笑,只是把告身揣进怀里,拿起錾子继续凿,石屑落在他的粗布衣衫上,簌簌作响。
长安的鸿胪寺里,新罗使者正看着唐朝的功臣图谱。
画师刚补画了追赠的十三人,屈突通的画像里,铠甲上还带着箭伤;
武士彟穿着朝服,手里捧着笏板,眉眼间竟与武则天有几分相似。
“这些人都是帮大唐定天下的?”
使者用生硬的汉话问,手指在画像上点了点。
鸿胪寺的官吏点头:
“遥想着当年天下未定,这些人或战死,或病死,能留全名已算幸事。”
他指着武士彟的画像:
“这位的女儿现在是昭仪,很得陛下信任。”
使者哦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国书里,也列着新罗的开国功臣,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去也要请国王追赠官爵。
到了三月下旬,追赠的册文都已刻成石碑,立于各功臣的墓前。
屈突通的墓在咸阳原上,新立的碑上刻着 “大唐故司空屈公之碑”,碑阴列着他的功绩,由秘书省的学士题写,字里行间都是敬重。
有个老农路过,看着碑上的字,对孙子说:
“当年这位将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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